沈蕙笙心头一震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看小说就到WwW.BiQuGe77.NEt
她猛地抬头望向简知衡,却见简知衡神色温润,仿佛只是随口一问,眸光中却带着一点静静的笃定。
她沉默片刻,语气极轻地反问:“公子为何有此问?”
简知衡温声道:“今见沈姑娘于寺中举止,与寻常香客略有不同。再忆昨日,姑娘为女童击鼓鸣冤,便知你心有所系。如此推想,姑娘今日多半是为案情而来。若是言多冒昧,还请见恕。”
沈蕙笙沉默片刻,垂眸轻声道:“简公子心细如尘。”
简知衡只是淡淡一笑道:“两位小姑娘的画我既已收下,也算有了几分因缘。沈姑娘若用得上我,尽管开口,我自当出力。”
沈蕙笙听他这样说,心里怎能不动容?
他昨日挺身而出之举已是难得,如今又主动言及帮忙,却不为半分好处,反倒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温柔。
她沉吟片刻,还是道:“简公子好意,蕙笙心领了,只是此案多有女子琐事,其间不便为男子道及,若日后真有须公子之处,还请容蕙笙厚颜相请。”
简知衡轻轻颔首,没有勉强。
马蹄踏着山道渐行渐远,林间山风掠过,帘角轻晃。
车内一时安静下来。
过了一会,简知衡的目光从窗外落在沈蕙笙身上,缓缓道:“沈姑娘既说是女子琐事,此事我本不当多言,但昨日见那位妇人遗体,心下总觉有些蹊跷。”
他说着略微垂眸,似在斟酌措辞:“她面带青灰,指甲泛紫,肚腹浮胀,委实不像寻常暴疾之状,所以两位小姑娘的怀疑,倒也并非无稽。”
沈蕙笙闻言眼睛一亮,连忙问道:“简公子可是看出来点什么?”
简知衡微一摇头,语气克制:“眼下难下定论,仍须由仵作开验方可确证。但若姑娘心中已有疑点,倒不妨从她身侧常物中着手探查一二。”